都是幻覺十五姊姊

上回離開鄉下跟朋友去都會區逛逛，吃了很好吃的肉圓以及很難吃的蚵仔麵線，離開店家走去拿車的時候談論著竟然世界上有這麼難吃的麵線羹，疑惑著難道賣的人自己都沒有先嘗過滋味嗎？ 等紅燈換成綠燈的時候，我們幾個大人帶著孩子走過斑馬線，這時我看到一輛「高級進口車」紅燈時停在機車道，等綠燈一亮，這部車卻緩緩前進又緩緩後退，不曉得它要怎樣，我以為它要停在靠近紅燈下的路邊，我心裡很不屑這種亂停車的人，奇怪？兩路旁也有停車空格，只是要多走幾步路，可是就有人這麼懶，寧願把車停在黃線上也不肯走幾步路。 看這部車拿不定主意，在路旁動來動去根本不曉得它想怎樣？而且前面也有幾個男女在那兒聚集，所以我們一行人只好在一旁閒聊等那輛車開走再經過。可是這輛車它實在搞很久，我非常好奇牠要怎樣？誰曉得那輛車突然很靠近那票男女的後面並且很可惡、很可惡的對他們按喇叭，他們當下直接的反應是離開原地，但我真的非常疑惑：他們有擋到你的路嗎？那兒可是轉彎處、紅線區，而且騎樓裡還有停著別的車，既然他們也沒有擋到你的去路，那麼你對他們按喇叭究竟是想怎樣呢？ 喔！我真的好抓狂、好抓狂呀！牠，竟然大咧咧的就把車子停在轉彎紅線區？！ 啥米呀？！真是禽獸不如！？這麼嚴重違規停車竟然還敢按人喇叭？！ 看著禽獸男女下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簡直要氣炸了！我儘管想發作但顧慮帶著孩子，所以我只能自言自語說：哇～你們這地方的人都這樣停車呀！ 那對禽獸根本不鳥我，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喊了句：可惡！ 我知道他們一定聽到了，但是還是不鳥我，我看著朋友老公剛剪的那個平頭，又壯大了膽子很大聲的對他們吼：可惡！ 那對禽獸依舊不理我，我認了，人家臉皮跟城牆一樣厚，沒道德又不要臉，這兒又不是我的地盤，我能怎樣？砸牠車嗎？ 可是被按喇叭的那群男女裡其中一個男人這時蹲在這輛車的輪胎旁，拔下它的輪胎橡皮塞，手指頭按住進氣口，讓這個輪胎代替他們「消消氣」，就這樣，這輛有著低級駕駛人的高級進口車後輪被放了好些氣，其實這個男人還算很有良心，只是把這車放些氣，而不是拿牙籤塞進鎖匙孔或者給它灌膠進去或是在它的排氣管塞香蕉，這只是給不守規矩的爛人小小教訓而已，可我心想：其實只洩了這些氣，那爛人說不定根本不會發現的，可是遇到了真能怎樣？把爛人禽獸抓來打一頓嗎？ 爛人沒法子教育嗎？爛人沒得到教訓還是一樣為所欲為呀！能怎樣？有時候覺得這社會就這樣，越敢的人就越得寸進尺，善良的人就只能受委曲嗎？可是被欺壓久了難道不會爆發嗎？ 我聽過一個例子，雖然有點拍手叫好，可是那畢竟是很暴力的行為，但是他卻是被逼迫到爆炸的，我沒有說他是對的，說給你聽聽……… 曾經是流氓並且坐過牢的阿榮，出獄已經兩三年了，在鄉下安安分份的做個小生意，他的脾氣已經改很多了，村民也沒有排擠他，他很規矩的生活著。 可是，自從幾個月前，附近有個工程開工之後，砂石車就每天在他們村子裡進進出出，原本道路就是給車子走的，村民也不會說話，可是這些砂石車真的非常過分，不但揚起很多泥砂灰塵，更可惡的是理所當然的逆向行駛，亂按喇叭，經過大馬路紅綠燈的時候根本都不停的，超速、飆車、大車逼小車、兩輛故意併行聊天堵住整個路面，要不然就是超車之後再給你甩尾，大馬路的機車道非常窄，看到砂石車緊逼機車的樣子真是險象環生，讓人捏一把冷汗，當然也發生不少擦撞和大小車禍。 村民忍無可忍，在路口豎牌子說「闖紅燈者石頭伺候」，可是根本收不到效果，砂石車依舊橫衝直撞，村民的人身安全完全沒了保障，要過馬路就像玩闖關遊戲似的，不僅要謹慎還得夠幸運，這實在叫人難以忍受！ 有天，阿榮開著他的貨車和幾個夥計要去工作，開在路上，後面的砂石車閃他大燈又猛按他喇叭要他讓開，阿榮不從，砂石車竟然故意靠近小貨車的肚子邊，阿榮的車被逼到路邊緊急煞車，那輛砂石車便加速揚長而去，一旁雜貨店的老闆和客人都跑出來看，大家都一直咒罵著這些砂石車實在無法無天、欺人太甚！ 阿榮本身的怒氣，再加上看到村民氣憤的模樣，壓抑許久的火爆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了，阿榮剛才記下了這輛砂石車的車牌，他打電話給幾個朋友約到工地去，幾個人就這樣來到工地，認出剛才那輛砂石車，幾個人上前打開車門拉下車上的三個人，凶神惡煞的問這輛車剛才誰開的？一聽這些人這樣問，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拔腿就跑，阿榮和他的兄弟追上這司機就是一陣毒打，打到警察來制止，但是司機因為這樣在醫院住了一個月。 我不曉得阿榮後來怎樣？好像跟對方和解也賠了醫藥費，對方也不敢要求什麼，但不管如何，從那次事情之後，再也沒有砂石車敢闖紅燈、超速等任何違規的事情了。 你聽了覺得怎樣？覺得阿榮很殘忍？硬生生把人打個半死？還是譴責暴力？若你看過砂石車闖的大禍，那些被害人受到的傷害以及他們親人的眼淚和哀嚎，還有村民每天的擔驚受怕，在沒有任何法子可以解決的情況下，能不逼人成暴民嗎？ 我們當然都知道使用暴力是不對的，但是……… 哎呀！我也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