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幻覺十五姊姊

「哎呀！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乙羽老闆娘欲言又止的模樣「這樣吧！妳先酒賣給我，咱們上樓了我再告訴妳，這樣好嗎？」「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騙了我的酒再整我呢？」芮妮懷疑著。「不敢啦！不敢啦！」乙羽老闆娘搧搧手「妳讓我們踢到大鐵板，我們才不敢再招惹妳咧！好啦！趕緊給我酒啦！要不然那些酒鬼可要饞得發抖了。」芮妮心想他們應該沒什麼惡意吧？其實也是心裡頭那超級無敵的好奇心作祟，好想知道這麼神奇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發生的，就因為想揭開這答案，所以順了乙羽老闆娘的意思把酒賣給她，打了公司的分機電話叫阿芬下來顧櫃位，然後芮妮跟著乙羽老闆娘送酒上二十三樓。兩個人在搭電梯的時候，乙羽女士突然笑出聲，她看著芮妮問：「我告訴妳妳別生氣喔！那天他們看妳的樣子覺得妳很純，大概也很蠢吧！所以故意跟妳玩玩，想不到妳的膽子竟然那麼大，還敢自己上來，現在又不想把酒賣給我，這種膽識把我們嚇壞了，很想知道妳怎麼不怕我們呢？」「有什麼好怕的？」芮妮一副理所當然的振振有詞「不管是什麼空間的人，也不管你們是不是魔術師或是江湖術士，應該都有自己的規範和法條吧？而且我並沒有得罪你們，所以我認為我有權力發飆，對吧？」乙羽女士聽了芮妮的話，滿意的猛點頭。「對啦！妳還沒說你們到底是哪個空間的人哪？」芮妮還是很在乎有沒有遇到鬼？「我們哪！全都是人啦！」乙羽女士解釋著「可是是有法術的人，那裏除了我之外每個人都身懷高強的法術，妳聽過的很玄的事情除了是巧合發生的之外，其他的大概都是他們造成的，不過，原則是不可以做壞事，就是這樣。」「那………他們為什麼有法術？」「法師家族一代傳一代，所以法師的秘密從來沒有被一般人發現，除了妳。」「啊！？」芮妮有點驚慌「那……你們會不會把我………滅口呀？」「哈哈哈……………」乙羽女士笑彎腰「妳想太多了啦！我們是法師，不是黑社會耶！若不想讓妳知道的話，頂多洗掉妳的記憶，不會對妳怎樣的啦！」「喔～是這樣呀……」芮妮想想又不對「那你們怎不洗掉我的記憶？」「因為他們覺得妳很特別，想問妳有沒有興趣體驗一下當法師的樂趣？」「什麼？！是真的嗎？」芮妮竟然有些喜出望外「我雖然很愛幻想，可是從沒有想過可以美夢成真耶！」來到二十三樓，芮妮迫不及待想要造訪魔法世界，乙羽女士一面按著大門的密碼一面跟芮妮說：「妳要記住，這兒的密碼是：23939889。」「什麼？！這麼長的號碼我怎麼記得住呀？」芮妮叫著。「拜託喔！妳都不叫披薩的嗎？」「啊！？」芮妮默唸了一次密碼「真的耶！披薩店的號碼耶！」「我很聰明吧？」乙羽女士沾沾自喜「進來吧！」芮妮很興奮的跟著乙羽女士的後面進入餐廳，這回沒有之前的那些障眼法的煙霧什麼的，很純粹就是一家日式酒店，只是這會兒全部的客人都在大廳等著跟芮妮見面，芮妮一瞧，這兒大概有二十多位客人，不說他們是法師的話，他們跟平常人並沒有兩樣，芮妮看到一個男人，就是要芮妮幫他買雪茄菸的男人，今天看清楚了，這男人身材好、長相也很性格喔！男人走過來跟芮妮打招呼：「嗨！芮妮，我是丹尼爾，我來為妳介紹其他人。」丹尼爾一一介紹這一票人。初步認識了這些法師，芮妮感覺到他們的友善，但芮妮也不禁懷疑著：他們真的有法術嗎？「芮妮，妳懷疑我們嗎？」說這話的是玫瑰小姐「我最擅長讀心術。」「芮妮，妳想要有法術嗎？」丹尼爾問。「真的嗎？可以嗎？」芮妮捏捏自己的臉頰。「這不是作夢啦！快！想想妳想要怎樣的法術。」乙羽女士也跟著興奮。「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可以有什麼法術？什麼法術可以選擇？」芮妮高興的就要昏了頭。「可以試試我的分身術呀！」查理伯伯這樣說。「我的變形法術可以讓妳成為魔術師喔！」阿里先生也推薦自己的專長。「學最簡單的移動術吧？」丹尼爾這樣建議「移動術簡單也比較好控制，不過只能讓妳玩一天喔！」「好好好……就這移動術吧！」芮妮覺得這就夠神奇了。「移動術就是想著這東西然後再想著要把它移動到那兒，就這樣而已。」丹尼爾這樣說的時候，芮妮的手中便多了個東西。「是什麼在我手心？」芮妮攤開手心一看「五十塊錢？！」「明天早上十一點妳就可以開始用移動術了，只可以用二十四個小時，妳明天放假可以好好玩囉！後天上班的時候我再去找妳買酒，帶妳上來玩，好嗎？」乙羽女士交待著。芮妮又和大家聊了一會兒才下樓，等芮妮走了之後，乙羽女士跟眾法師們說：「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絕對可以擔當重責大任的，你們且拭目以待吧！」………………………………………………………………………………………隔天早上。芮妮九點鐘就起床了，她一直很興奮的在房裡期待著十一點一到，她就可以施展法術了，可是在等待的時候，她還是不免要懷疑：這，會不會只是一場騙局？還是又被那票法師作弄了？儘管心裡有疑惑，可是她還是興奮的練習著怎樣操作這法術，看看枕頭然後想像著把它塞進衣櫃裡，想著冰箱的牛奶怎麼送到她手上，然後又想著今天想穿的那件小洋裝，把它穿在自己身上，再想著…………咦？！怎麼怪怪的？！芮妮摸摸自己的身體，我的媽呀！那件小洋裝竟然………竟然……已經在自己身上了？！趕緊看看時鐘，真的、真的，已經十一點了、已經十一點了，我有法術了、我有法術了…………她忍不住尖叫踱步，家人都上班去了，我可以為所欲為了，哈哈哈哈哈……………芮妮跑到客廳裡把所有擺飾用「移動術」好生「乾坤大挪移」一番，耶！真是太神奇了！所有東西都如芮妮的想法到位了，不過那個玻璃杯因為芮妮的生疏硬生生掉到地上，砸破了！不過玻璃碎屑全都自己跑進報紙裡包好放到回收垃圾旁，芮妮這時想到若學到「回復術」就好了，哎呀！別太貪心了，這已經很神奇了！芮妮在家裡玩得不亦樂乎，玩到過癮了，她又覺得光這樣移動東西不夠好玩，那麼……………還可以移動什麼嗎？突然靈光一現，她跑進房間裡整理了一袋東西，裡頭裝了防曬乳、太陽眼鏡、泳裝、相機、帽子還有錢什麼的，都是玩水的裝備，她拎著這帶東西，心想著：我可以移動自己嗎？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吵鬧的玩鬧聲和……………海浪聲？！張開眼睛，芮妮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不會吧？！這兒真的是嗎？轉頭看到凱薩大飯店，芮妮又叫又跳，真是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喂！小姐，妳這樣手舞足蹈的，別人還以為妳是瘋婆子哪！」「啊！？」芮妮按耐住興奮之情，再看看說這話的人「丹尼爾？！怎麼是你？太好了！我們一起玩吧？」「欸欸欸……我可不是來陪妳玩的，我是來看看妳會不會使用移動術的。」說是這樣說，可是丹尼爾也是一身遊客的裝扮。「嘿嘿嘿………用不著你費心，我耍得可好咧？你瞧！我不是來到墾丁了嗎？」芮妮自豪的很。「妳是移動得不錯啦！可是你有沒有考慮到別人若看到慿空出現的人會不會以為遇到鬼？」「啊！對喔！我怎麼沒想到。」芮妮敲敲自己的腦袋。「是呀！妳為什麼沒想過要從什麼房間走出來？」丹尼爾提醒她「使用法術還要考慮很多周邊的因素，不是想怎樣用就怎樣用的。」「嗯～有道理、有道理……」芮妮點頭如搗蒜。「還好，我看過了，大家都在玩，沒人看到妳蹦出來。」「那現在怎麼辦？」「就玩哪！既然已經來了，當然要好好玩個盡興囉！」「啊！？」芮妮想想不太對「那我的法術只能用一天，我都一直玩，就不能玩到法術啦！」「那妳有可能一整天都玩移動東西嗎？」丹尼爾反問。「對喔！」「法術不是一直使用的，是遇到該用的時候才用嘛！」丹尼爾脫下身上的襯衫「走吧！玩海水吧！等會兒再帶妳去台東再玩沙子，走囉！」芮妮高興得不得了，實在太棒了！好好玩個痛快吧！耶！…………………………………………………………………………………………這天晚上回到家，芮妮累得倒頭呼呼大睡。隔天上班的時候芮妮一直期待著乙羽女士的來到，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八點，乙羽女士終於來了，哈利專員依舊像條哈巴狗似的殷勤的招呼乙羽女士，主管趕緊催促芮妮跟乙羽女士上樓，芮妮一進電梯就跟乙羽女士報告昨天玩得有多瘋狂，乙羽女士聽著也很高興，她問芮妮：「有法術很好對不對？」「對呀！對呀！真是太棒了！」芮妮突然有點洩氣「可是只玩了一天……」「想不想一直都擁有法術呀？」「有可能嗎？您不是說法術只有法師家族才能擁有？」「當我的接班人就可以了呀？」乙羽女士徵詢的眼光看著芮妮「妳願意嗎？」電梯突然停住了，芮妮不解的問：「您為什麼這樣問我？」「因為我的年紀已經大了，我沒有辦法再繼續服務這餐廳的客人了，可是我必須找到一個適合接我的位置的女孩來繼續這個任務。」「年紀大了？！您不是頂多四十歲嗎？」「我其實已經八十五歲了。」乙羽女士現出原形「這才是我的真正模樣。」芮妮不能相信眼前的老太太竟然就是美麗年輕的乙羽女士！「妳沒看錯，這就是我。」乙羽女士再把自己變回年輕的樣子「我為這些法師們服務，所以他們給我年輕的容貌，但除此之外，這餐廳也是我的事業和心血，我在這兒大開眼界，看到他們神奇的法術，聽著他們說心裡的喜怒哀樂，他們只有在我這兒才可以無拘無束的談論法師們的種種，他們不隨便相信人的，只有不貪心還有正直的人才是他們心目中最棒的人選。」「那………」芮妮沒法子做決定「這是一輩子的工作呀？我一時之間沒辦法給您答案，況且每天都要在餐廳工作，那我豈不是都沒有自己的自由了嗎？」「喔！不！不！不！」乙羽女士解釋著「妳還是可以有自己的空間、時間和生活，妳可以跟你家人說妳現在在這兒打工，畢業以後正式在這兒上班，以後再說這餐廳妳買的，有約會還是沒空來餐廳只要說一聲就好了，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不能讓這兒缺酒，如果這工作做膩了，他們會想辦法讓妳忘記這兒的神奇，妳只會記得曾在平常的餐廳工作過而已，就這樣。」「可是，我不會做菜還有管理餐廳呀？」「唉呦！這兒都是法師，什麼菜弄不出來，隨便點個花瓶也可以變出個服務生來伺候呀！」乙羽女士要說個重點「就是這酒一定得買，很奇怪？他們就是沒辦法做出讓他們自己滿意的酒，所以他們需要個平常人幫他們出面買酒。」「他們可以自己去買呀？」「這就是法師們做不到的事情了，他們不可以在我們的空間有金錢交易，要不然他們要變多少錢就有多少錢不是嗎？」「那他們買酒的錢從哪裡來？」芮妮不解。「他們變出錢，但是我出面去買，這樣就可以啦！」「那……那些錢還不是變出來的，這樣還不是不勞而獲？」「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解釋？」乙羽女士試圖用芮妮可以理解的方式解釋「這樣說吧！他們那空間也有管理者的，規矩就是在我們的空間若有做很多好事就可以累積金額，而這些金額可以換成我們的金錢，但是交易必須由我們這空間的人來完成。」「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幫他們買東西啊？」「但是總不能每天都要不同的人幫他們買，然後還要跟他們解釋這麼多吧？」乙羽女士握住芮妮的手「給妳一天的法術其實是個考驗，妳並沒有拿這法術去做壞事，守本分又規矩，最重要的是妳是正直的並且善良，妳真是我的接班人的不二人選，妳願意嗎？其實這種經驗、這種際遇很難得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這麼幸運的，妳知道嗎？而且這是有報酬的工作，薪水不少，不會吃虧的。」「我………」芮妮掙扎著「我……有點想，真的有點想，可是……我怕以後會後悔或者……」「沒關係、沒關係，妳儘管試試看就是了，以後真要是反悔了，只要跟他們說就好了，真的、真的。」乙羽女士想到以前的自己「我那時候也想著大概只會待兩年吧！可是，我一待就是幾十年，妳試試看吧！應該會覺得好玩的，好吧？」「嗯………」芮妮心裡有點緊張也有點興奮「好吧！我決定了，我要試試看，說不定我可以經營得很好也說不定哪！」「妳答應啦？」乙羽女士趕緊啟動電梯「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他們一定鬆了一口氣，我竟然說服了妳，總算找到接棒的人了，太好了！」電梯門一開，乙羽女士頓時變得健步如飛，開心雀躍的像個小女孩，芮妮雖然忐忑不安，可是基因裡有太多愛探險的好奇了，她非常期待這會是什麼局面哪？這餐廳在我手裡會變成什麼樣子呢？說不定可以改變個面貌、也說不定可以今天是港式飲茶明天是西餐廳哪！心理構築著許多計畫，不曉得要從那兒做起哪？看著乙羽女士開密碼按鍵的樣子，芮妮想到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密碼改成……………27662000嗯，這號碼，我比較好記，嘿嘿嘿嘿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