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幻覺十五姊姊

最後一天了。 這天莉亞的心思都在想著怎樣延續與蘇助教的緣分？跟他說若以後有實驗方面的問題可以來請教他嗎？還有，可以搭便車嗎？要不然就打聽蘇助教下學期有沒有開課？可不可以去旁聽？可我是研究生了，這樣旁聽會不會很奇怪？嗯……或者問他有沒有缺助理？對了、對了，上回去便利商店是蘇助教請的，那麼今天領工資了，回請他一頓晚餐如何？ 到了交報告的時候，莉亞還是沒有想好任何說辭，這星期實在是累翻了，要想跟蘇助教怎樣進一步認識，等到精神比較好的時候再來想吧！ 進實驗室的時候，橫綱正在清洗燒杯，他要莉亞把報告放他桌上並且等他一下，莉亞拉了把椅子坐下，拿出報告放在橫綱的桌上，他的桌子真亂，莉亞隨意掃瞄他的東西，吃了一半的科學麵、計畫帳本和存摺……還有……鋼筆？！ 橫綱回座位擦乾雙手，翻開雜物拿了個信封遞給莉亞。 「這是妳這星期的工資。」 莉亞對這封薪資袋興趣不大，倒是這支鋼筆她有些許疑惑，急著問橫綱： 「這支鋼筆………」 「是蘇助教的。」 橫綱的這回答讓莉亞鬆了口氣，可是……… 「不過……」橫綱哼笑著「很好笑，那個人並不會寫鋼筆字，寫出來像鬼畫符。」 莉亞心頭一驚：不會吧？！那麼……告示……… 「他說要找廉價勞工必須很誠懇，所以就叫我用鋼筆寫徵人啟事，還跟我說這支鋼筆比我還要貴重，要我好好保護這支鋼筆，最機車的是他還說可以讓我用這支鋼比是我的榮幸，媽的，神經病的自戀狂！」 莉亞聽了這話簡直就像五雷轟頂似的，真是裝笑維，衝著這有氣質的告示而來，誰曉得竟然是一場「騙局」？！為了掩飾內心的百味雜陳，莉亞假裝算著薪資袋裡的錢，不過她根本沒有真的在算，待看到薪資袋上寫的一筆扣款時才回過神來問橫綱： 「為什麼有扣款？我哪裡做得不好、不對嗎？」 「我不知道耶！是蘇助教說的。」橫綱好奇的問「他對妳也算很禮遇了，妳竟然可以欠他錢欠這麼久，他還不好意思當妳的面討，只不過我不能保證他有沒有加妳利息喔！」 我欠蘇助教銭？！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73塊錢？是什麼……… 啊！難道？！ 莉亞明白了，牧場打工的第一天晚上，跟蘇助教一起去便利商店，原來是涼麵和果汁的銭哪！ 莉亞這時候並沒有怪蘇助教扣她這筆錢，因為莉亞也沒有想過要佔別人的便宜，只是很想打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了，男人當然沒有義務幫女人買單，只是……只是在這種情形下被要錢回去，雖然別人沒看到莉亞的尷尬，可是莉亞心裡卻是窘到不行。 「蘇助教………很缺錢嗎？」這是莉亞心中很大的疑惑。 「那個鐵公雞才不缺錢哪！」橫綱像是找到發洩的出口，放下手邊的工作準備細說從頭「妳沒看到他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貨嗎？他所有的錢都拿去添購名牌還有那部重型機車，別人根本休想佔他便宜，倒是我們常常被他占便宜，就像上次我故意不載他去鎮上，妳偏偏那麼蠢說要載他，讓他得逞，那種人應該好好教訓才對。」 「那大家互相幫忙也沒有錯呀？」 「那也要看是什麼人哪！以前剛開始我常常載他，可是後來我需要他幫忙載我的時候他竟然說我會坐壞他的車而且載我太耗油了，妳說氣不氣人？」橫綱說得氣憤難當「還有啊………………………」 橫綱後來說的話，莉亞都沒有聽進去，只見橫綱說得口沫橫飛，莉亞心裡只有個感覺………………………… 真是見鬼了……………………………… ………………………………………………………………………… 聽完橫綱的抱怨，莉亞好不容易脫身，垂頭喪氣來鎮上的麵店用晚餐，挑了個最角落的小桌子，叫了榨菜肉絲乾麵和一碗蛋花湯，想趕快吃完回去休息了，今天，身體好累心情更悶，想不到當了一個星期的白痴。 吃著吃著，莉亞轉了個念頭想：其實，橫綱說的都是他的一面之詞吧？也許自己的眼光並沒有這麼差，橫綱說不定原本就看蘇助教不順眼，所以才說他這麼多壞話………莉亞覺得自己應該這樣想，要不然真會悶到極點，就算是說謊騙自己又怎樣？反正以後大概也沒有機會見面了，那麼都看他的優點也算給自己一個好回憶吧…………… 好啦！就這樣吧？ 這樣唬弄自己之後，莉亞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別悶了，快吃吧！ 世事就是這樣湊巧，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嘛！ 「莉亞，可以一起坐嗎？」 莉亞抬頭看到蘇助教，她覺得自己應該摒除成見，所以她對他表示歡迎： 「當然可以呀！請坐。」 「昨天妳有看到我帶了一票人去參觀牧場吧？」蘇助教自顧自說了起來「我們系上就只有我能夠應付外國人，如果不是我，別人會以為我們系上都是遜咖……………………」 莉亞這時候看著蘇助教不自覺的皺了眉頭，好奇怪呀？沒有了優雅鋼筆字的加持，蘇助教身上原本的蘋果光突然不見了，覺得………把他看得好清楚……… 莉亞這時候放下筷子聽蘇助教說得很起勁，他點的牛肉麵來了，還有一盤小菜，蘇助教要她一起吃小菜別客氣，然後一面吃一面講個不停。 蘇助教說什麼，莉亞無意識的聽著，眼睛打量著蘇助教的所有動作，現在才看到他的小指留著很長的指甲，他很習慣用這長指甲摳摳耳朵、搔搔鼻孔，麵和小菜吃個精光，並且抓了一把衛生筷和那半包紅色餐巾紙放進Nike的背包裡，他又說了十分鐘自吹自擂的話之後才起身去結帳。 莉亞先走出麵店，從銭包拿出一百塊，她心想現在不把錢給他，他要怎麼討回這頓飯的錢，莉亞可不想欠這種人情，而且很希望從此跟這人劃清界線不要再見了。 看到這男人走過來，莉亞趕緊拿錢給他，想趕快閃人，不料，男人看到莉亞的一百塊竟然跟莉亞說： 「不是一百塊喔！是一佰二十八塊喔！」 莉亞聽這話頓時瞠目結舌？！ 「沒錯呀！」男人還解釋「總共兩佰五十五塊嘛！」 莉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就算是一人一半也應該是一百二十七塊，他竟然還自動四捨五入？！實在非常不可思議……………… 莉亞想了想，拿走男人手上的一百塊，然後倒出零錢包裡所有零錢在手上，男人還跟她說可以找她錢，莉亞沒有理睬他的話繼續算著零錢，一塊一塊的算，好一會兒，她把手上算好的零錢塞在男人的手裡然後跟他說： 「我吃的麵和湯總共是七十五塊錢，那盤小菜我一口都沒有碰到，這些錢，請你點一點，我要先走了。」 甩下這爛人，莉亞頭也不回的到對街去牽車。 要把機車拉出來的時候，後頭有人對著莉亞按喇叭，莉亞猛然轉頭用尖銳的眼光瞪著按喇叭的人。 「哇！莉亞，妳怎麼這麼凶神惡煞的看我呀！」是橫綱。 「啊！沒有啦！」莉亞覺得儘管心情不爽快也不該牽拖無辜的人「被你的喇叭聲嚇到了。」 「喔！對不起啦！我只是想告訴妳這位置給我停。」 莉亞把機車拖出來，看著橫綱停車的背影，莉亞突然怪起那張告示，從包包把收藏告示的這文件夾拿出來，待橫綱停好車轉過來的時候，莉亞把文件夾用力的推進橫綱的懷裡，然後跟他說： 「以後不要再用鋼筆寫這種東西騙人了！」 說完，莉亞洩氣的加速前進離開這裡，留下橫綱愣傻著，他疑惑的拿出文件夾裡的紙看著，這是貼在莉亞他們系館的徵人啟事，橫綱自言自語的嘟嚷著： 「來應徵的時候就跟妳說很累而且工資很低，是妳自己說沒關係的，現在還說我騙妳，真是冤枉，女人真是……………」 橫綱又獨自碎唸了五分鐘才覺得肚子餓，往炸雞店走去的時候，橫綱心裡還想著： 這告示保存得像新的一樣，而且上面也沒有押日期，明天把它拿去行政中心繼續貼好了，這樣還省得再寫一張，不曉得要多久才能再找到像莉亞這種超級廉價勞工？這種工作，哪找得到人哪？工作這麼多，助教又很機車，要不是人在屋簷下，我幹嘛要忍那個賤人……………………………………… ……………………………………… …………………………………………

星期五的下午，莉亞回研究生實驗室作完下午的紀錄，順便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實驗衣髒了該拿回去洗了，環顧四週，大致上都搞定了，這樣就可以比較安心過暑假了，同學阿華和小劉說要跟她輪流回來巡實驗室，這樣也好，大家都可以休比較長的假期。 莉亞鎖上實驗室的門，剛才寫好的便利貼往門上的玻璃貼去，上頭寫著：我先去黑皮十天囉！ 下樓的時候，莉亞滿心想著的都是這幾天要怎樣玩，看電影、逛書店、逛街，再找幾個老同學聊個通宵，唉～感情空窗期已經兩年了，卻始終找不到人來愛，轉來繞去總是只能跟幾個沒有男友的同學聚聚，一旦誰有了男朋友就會從這群體消失，直到分手了才會再回到這群體裡來，總是出去了又回來，最近卻感覺這「形單影隻俱樂部」的會員怎麼越來越多？好男人，到底在哪裡呀？我在高塔上放下頭髮，怎麼你都不來救我呀？ 找好男人？哼！談何容易呀？到幼稚園裡去找嗎？這…………… 嗯……………… 這是…………… 莉亞的眼光停留在系上的公佈欄，直楞楞的看著這張告示：畜牧系徵求短期工讀同學一名，工作內容為動物觀察，一週七天，有興趣的同學請找畜牧系蘇助教。 莉亞看著這告示出神了，一顆心怦怦怦的跳個不停，待心神稍鎮定之際，她倏的伸出手拔下這告示的圖釘，取走這張告示，這張紙在手裡竟然讓她好激動，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手寫告示？並且還是鋼筆字？誰呀？寫得一手好字，光從這筆跡就可以想見寫的這人應該有徐志摩般的氣質吧？這手字這樣大氣又飄逸… 莉亞決心要認識要這位徐志摩，小心翼翼的將這張告示放進文件夾中收藏好，立刻騎車來到畜牧系館，找到系辦公室問系小姐蘇助教何在？被告知蘇助教現在在二樓樓梯口左邊第二間的研究室，莉亞直衝上二樓找到門口寫著「蘇助教」的研究室，莉亞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敲輕輕的敲敲門，當裡頭的人說了「請進」兩個字的時候，莉亞覺得這聲音簡直就是天籟，怎麼會有這麼好聽的聲音？ 按下門把，推門進去，正在講電話的男人跟莉亞說：「請等我一下。」 莉亞覺得自己真是來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極品，長相斯文不說，又聽他講電話的談吐那種正式的應對，他絕對是上得了檯面的男人，真是太美好了，莉亞對這男人沒有別的妄想，只是純粹為了「很想認識」而來。 男人講完電話，便問莉亞的來意，知道莉亞是來應徵打工，男人皺了皺眉頭說： 「這工作其實比較適合男生喔！因為要從早到晚盯著動物，很無聊，而且工作地點是牧場，妳………可以嗎？」 「絕對沒有問題的。」莉亞對自己很有信心。 「好，那麼每天的紀錄下午五點送來給我就好了，若我不在研究室就拿給隔壁的研究生橫綱就好了。」男人看到進門來的男同學「他就是橫綱。」 莉亞疑惑的看著進門的這位男同學，喔～知道他為什麼叫做橫綱了！因為他的噸位頗為驚人…………… 「蘇助教，找到工讀生了嗎？」橫綱同學這樣問。 「喔！這位莉亞同學就是了。」蘇助教介紹著「莉亞同學，這位是我們研二的同學廖大智，我們都叫他橫綱。」 接下來蘇助教為莉亞說明工作內容，莉亞覺得這位蘇助教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她打心眼裡欣賞極了，有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好有氣質喔！希望這星期可以跟這位蘇助教常常見面，於願足矣………… ………………………………………………………………………………………… 清晨五點，莉亞來到牧場，昨天橫綱帶她來過這兒熟悉環境，莉亞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做紀錄，其實這時候她有點後悔了，是著魔了嗎？只為了想認識蘇助教，卻沒有想過這工作其實很乏味、工時很長、工資很少，而且牧場又熱又悶，動物的氣味又不好聞，僅僅只是為了想認識會寫鋼筆字的男人，就犧牲一個星期的時間耗在這兒，莉亞不禁有點害怕，自己難道哈男人哈到這種地步了嗎？ 中午的時候，阿華幫莉亞送便當來了，因為阿華這星期顧實驗室，所以莉亞便請阿華買便當順便也幫她買來，阿華好不容易找到莉亞，看到莉亞無聊的模樣，阿華問： 「莉亞，妳很缺錢是吧？」 「沒有啦！只是想體驗一下不同的工作經驗而已。」莉亞回答的很心虛。 「好啦！便當給妳，我要回實驗室好好享用午餐了。」阿華看著正午的大太陽「這兒實在太熱了，真佩服妳，我走囉！」 莉亞看著阿華走的時候，她好想跟著阿華一起走，在實驗室裡吹冷氣，一面聽音樂一面吃飯多好呀！現在在這兒又熱又有異味，看著這飯盒實在食不下嚥，究竟是為了什麼在這裡呀？ 下午五點，莉亞趕緊收拾東西走人，急著把報告交回去可以回租屋處好好休息一下，在前往畜牧系館的路上，莉亞還想著可不可以跟橫綱說不幹了，今天的工資也不要了，這工作……真不是人幹的！ 來到蘇助教研究室，敲了門卻沒回應，莉亞的心情盪到谷底，接了這工作為的不就是想見到蘇助教嗎？悶了一天，竟然………還見不到人？！實在有夠背的！ 莉亞只好到隔壁的實驗室找橫綱，橫綱見到莉亞還誇她毅力驚人，莉亞這時候想要告訴橫綱她明天不來了，可是話還沒說出口，蘇助教卻進來了，莉亞好慶幸沒有說罷工的事情。 「莉亞，今天怎樣？還好嗎？」蘇助教親切的問候。 「還好，沒什麼事。」莉亞頓時充滿活力。 「那就好，」蘇助教轉向橫綱說話「你今天要去鎮上可不可以順便載我去？我的車今天沒騎來。」 「喔！我今天要去朋友家練吉他，要很晚喔！」橫綱拒絕了。 莉亞看這情況馬上接話「我今天要去鎮上，可以順便載你去。」 「真的嗎？真是太謝謝妳了，那麼我們六點在噴水池等好嗎？」蘇助教說完這話很高興的出去了。 橫綱看蘇助教高興的樣子又看看莉亞， 「妳也未免太好心了吧？」 莉亞聽橫綱這樣說只是笑笑，沒有把興奮的情緒表現出來怕被人發現她喜歡蘇助教，不過，這橫綱心胸也太狹窄了吧？感覺他是在忌妒，真是的。 六點整，莉亞已經等在噴水池了，蘇助教則是遲了十幾分鐘，不過莉亞不會計較，沒想到進展會這樣快，只不過這位蘇助教結婚了沒？有女朋友嗎？等等可以套他的話。 莉亞發動摩托車的時候，蘇助教並沒有要騎車的意思，莉亞心想：蘇助教大概是不好說要騎她的車吧？所以這趟路程是莉亞載蘇助教的，雖然女生載個大男人畫面看起來有點奇怪，不過，那又如何？這年頭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的呢？我高興就好啦！ 很可惜，一路上很難說上話，因為要說話就要打開壓克力面罩，可是一開口就會吃到小蚊子，根本沒法子說話嘛！真氣人！而且鎮上很快就到了，這下子，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 蘇助教說他要到郵局門口下車，所以莉亞便送他到這兒，蘇助教下車的時候客氣的跟莉亞道謝，莉亞抓緊機會旁敲側擊的問： 「助教到這裡是要約會是吧？」 「沒有啦！我那有約會的對象？」 「怕老婆罵呀？」 「我連約會的對象都沒有，要怎麼結婚？哪來的老婆？」蘇助教看著對面的便利商店「對啦！我晚餐在這兒買，妳要不要一起買？」 「啊！好呀！」莉亞覺得這機會再好不過了。 莉亞停好機車，跟在蘇助教的後面過馬路進入便利商店買晚餐，蘇助教拿了一個國民便當和一罐綠茶，莉亞則買了涼麵還有果汁，到了櫃檯，蘇助教跟莉亞說： 「我有這家店的禮券，用禮券結帳好吧？」 莉亞高興的點點頭，想不到蘇助教對她這麼好，他，怎麼那麼好……… 這晚餐他們就在便利商店外的圓桌共進，然後又聊了一會兒……… 莉亞明天工作的電力，在這晚上充飽飽了………………… …………………………………………………………………………………… 接下來幾天，莉亞咬緊牙根完成任務，可奇怪了？這幾天送報告回去的時候都沒有見到蘇助教，眼看著再過兩天這打工就要結束了，所以莉亞抓住機會便問橫綱： 「這幾天怎麼都不見蘇助教呀？」 「有妳這個廉價勞工，所以他可以放心去出差啦！」橫綱說這話的語氣盡是不屑。 「那他這星期都不會在囉？」 「明天就回來了啦！」橫綱想了想「他不在沒關係啦！妳的工資我會給妳，別擔心，這些瑣事不是他在負責的。」 莉亞還想說什麼，可是又怕橫綱誤會多事便作罷了。 隔天。 下午三點，烈陽高照，莉亞問自己：到底為什麼在這兒當傻瓜？其實想認識蘇助教並不需要用這種法子呀？可以故意製造不期而遇，或者選修他們的課，就是不需要來這兒浪費可以去玩樂的時間陪這些牛羊呀？ 瘋了！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瘋了呀！ 突然…………… 遠遠看見一群人走進牧場，聽見其中的一位男人在作簡介，不過，有點距離所以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可是，他們走過來的時候，那男人說的話，莉亞還是有些一知半解，是因為這男人是用英語在做導覽，哇～都是專有名詞耶！這麼厲害！莉亞歪著頭想看清楚這男人，待那男人一轉頭，莉亞驚訝的發現這麼棒的男人竟然就是蘇助教？！這真是…………太令人崇拜了！怎麼有辦法說一口這麼溜的英語！？ 看到這群人往實習館走去的時候，莉亞趕緊拿出手機對著蘇助教的背影猛拍，然後不斷回味著他的翩翩風采，唉～誰可以擁有他？ 眞的很不解？！雖然畜牧系的女生不多，可是其他科系的女生難道沒有耳聞蘇助教這號人物嗎？還是蘇助教的眼光太高，要不然，按照他這種條件，怎可能沒有女朋友呢？ 下班前，莉亞想的都是這問題。 莉亞到系館交報告的時候，剛巧看到蘇助教騎著很拉風的重型機車揚長而去，莉亞這會兒對蘇助教的崇拜與欣賞到了一個頂端，這男人………實在……人間少有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