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幻覺十五姊姊

生第一胎的時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明明有前車之鑑，姊姊在婆家坐月子的悲慘教訓，我想應該不會這樣吧？為了取悅婆婆，所以便答應回婆婆家坐月子，但是………生完孩子還在醫院休養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因為………婆婆家的閒雜人等去醫院探望的時候正是中午時分，七、八個有手有腳的人吵著要吃午飯，商量的結果卻是讓我傻眼，他們決定要求我老公跑完客戶後，再從外面買便當來伺候他們，而那時老公的配備是BB Call，他們寧願等我老公回了電話再交代他買便當，卻不願意派個人出去買就算了。更離譜的是，老公買了便當來之後，幾個人竟然就坐在我的床上吃了起來，我居然就只能在床沿窩著………眼瞧著著景象………想著：真的要回婆婆家去坐月子嗎？他們這麼不尊重我………好可怕呦………果然，之後的每一天，我真的是水深火熱的生活著………老公的大哥總是沒份際，總是很粗魯的從我手中抱孩子，常常都會不小心碰觸到我，我覺得超噁心，好想揍人。他總是跟在婆婆的後面來打擾我休息，一進我的房間便會往我的床上躺去，有時候也會不管椅子上有我的衣物和物品，直接就坐在椅子我的物品上。抱我的孩子總喜歡往孩子身上不停的吸著孩子的味道，說他愛極了小嬰兒身上的味道，我………真的快吐了………那時老公星期六也要上班，所以我最怕星期六了，我帶孩子帶得好累，可是老公的大哥總會一早就去我的房間看孩子起床沒，孩子翻個身他就說孩子起床了要玩小孩，我很生氣，因為這樣是干擾小孩的睡眠。我不喜歡他抱我的小孩，所以他抱小孩幾分鐘後，我便會把孩子抱回來不讓他玩我的小孩，這時婆婆就會用不高興的眼光看我，我不管，我真的很討厭我的小孩被人玩弄。婆婆對我的打擾就又更過分了，殊不知帶小孩的人睡眠怎麼可能正常？有時候黃昏的時候我和孩子在睡，她就會不停的探進來，常常後面又跟了一個人，探了好幾次我都知道，但我不想被打擾所以都會假寐，可是只要他們看到小孩動了動，他們就會認為孩子醒了，直接就進來把他抱起來玩，孩子這時會被搖到吐點奶，竟然還說我怎麼沒有給小孩拍打嗝？天知道呀！是你們弄他才會吐的，妳到底懂不懂呀？我餵奶的時候請老公的大哥出去，婆婆又不高興，說以前的人都不會忌諱這個的，我真是很想問：我又不是以前的人？為什麼要袒胸露乳給別的噁心男人看？當過媽咪的人都知道，現在的小嬰兒因為一出生就接觸容易吸吮的奶嘴，所以如果要吸媽媽的乳頭要比較辛苦，尤其小嬰兒肚子餓的時候，他才不要練習吸媽媽的奶，所以我要餵母奶的時候總是手忙腳亂，而婆婆和小姑這時又不肯出去，因為他們在場讓我更緊張，怎麼都弄不好，這時婆婆竟然把他的奶翻出來跟我比，還跟我說要他那種奶頭孩子才會吸，我這種的孩子不好吸，我生氣得進廁所去哭，他事後居然還說我使性子還哭？我………因為婆婆……哭了好幾回，我常常哭、常常哭……人家說坐月子的女人不能掉眼淚，我卻因為她哭更多，我真的………好討厭婆婆，真的極討厭………我爸媽怕對婆婆失禮便去問人一些禮節，於是便在十二天的時候來看我，另外滿月的時候又來一次，都是因為怕對婆婆失禮，可是滿月的前一天我跟婆婆說我爸媽會來的時候，我婆婆竟然說：他們來幹什麼？爸媽來的那天雖然是小孩滿月，但是人家說剖腹產的女人要坐四十天，可是吃完飯我就急忙去洗碗了，我怕落人話柄。滿月後婆婆還不放我們走，有天，我朋友找我去逛百貨公司，儘管知道小孩還太小不應該去公共場所，可是我實在好想擺脫婆婆家，所以就跟朋友去逛街。誰知道大概是太刺激了，孩子整晚都不睡，一直到早晨五點我才受不了請老公帶孩子，這時我才能睡。哪知道接近中午的時候，電話響個不停，吵醒我和小孩，是小姑打回來的，他說婆婆感冒了，要我出去買東西給婆婆吃，於是我便下樓去看看，婆婆大概是聽見我下樓的聲音，於是她便翻過身去不想看我，我見婆婆睡著的樣子就不吵牠了，因為我認為對於感冒的人來說休息睡覺是最好的，等牠睡醒了我再去買給他吃吧？這時老公的大哥回來了，他要我去買自己的午餐，我便去買自己的午餐，把婆婆留給她照料。結果事後婆婆咆哮著罵著說：她病死了都沒人理她。這裡的（人）當然是指我囉！我著實委屈，我弄小孩累得半死，讓你休息也不對嗎？孩子滿月過不久就過年，婆婆要我們過完年再搬回家，於是那年我過了個最孤單的新年。吃完年夜飯，大家各自回房間，我房間的電視頻道沒有西片台，於是老公就在小姑的房間看電影看到接近午夜才回房間，我和孩子就這樣被晾在房間過孤單的除夕夜…………過年之後，婆婆又說要開刀，要我們等他開完刀回家之後，我再伺候他幾天再說，於是等婆婆開完刀回家休養好些天之後仍舊不放我們回去。這時候的我實在已經忍不住了，於是我挑了個星期六說要去產後檢查，順便搬東西回家住，於是一早我們就搬東西下樓，老公的大哥就端坐在一樓客廳就根木頭似的也不會幫忙，我這個產婦也沒有得到特別待遇，我認份的搬著東西，因為我實在好想趕快逃離這個鬼地方。就在我們搬好東西要走之際，又有不相干的什麼親戚說要來看孩子，婆婆便又要留我們，還好我已經跟老公說好，遇到這情形就說要產檢，雖然晚了點，但是那個醫生說會等我，所以我非走不可。就這樣，在婆婆很不甘心的情況底下，我們脫身了。我高興的迎接自由的陽光，回想起這段日子真是生不如死，絲毫不被尊重，真不是人過的生活。其實還有件事情更讓我難過，還沒滿月的某天早晨，我實在是受不了老公大哥的干擾和不尊重，加上婆婆根本不認為我該被尊重，任憑老公的大哥一直挑戰我捍衛的隱私而且婆婆又縱容他兒子的所有行為，再加上因為他們的關係加重我的產後憂鬱症，於是那天早上我便爆發了，我把房門鎖起來不讓任何人進來，誰來我都不開門，又剛好那天婆婆的妹妹說要來看孩子，可是居然沒有人跟我說親戚要來，只是一味猛敲門要我開門，我根本不知道有客人，我怎樣都不開門，不停的整理我的東西，因為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不停的整理，後來婆婆的妹妹說要進來我才知道有客人，因為阿姨對我還不錯而且她是客人，於是我便開門讓他進來，阿姨一直要我吃東西，我根本就吃不下。直到客人回去之後，稍晚婆婆就進來我的房間，她很不爽的叨唸了我許許多多，不停的數落我的不是，說我排斥他大兒子，說我以前個性很好的怎麼生完孩子變這麼多等等等………，我聽了忍不住問婆婆：難道大哥都沒錯嗎？婆婆只是淡淡的說他也有說過他兒子了如此而已。接著婆婆還越說越難聽，婆婆說我嫁到他們家已經很好了，有房子有車子的，言下之意就是我高攀了他們家，我應該要覺得很開心了，怎麼可以還使性子？這時我才知道，婆婆對我這媳婦根本就………說穿了，她認為他們家比我家要好太多了，我娘家又沒錢，所以我沒資格在他家撒潑……………我知道了，也明瞭了………

洗碗──照字面上的意思是…就是把碗洗乾淨，但是洗碗的重點在於──誰去洗？這個（誰）去洗的（誰）就是重點啦！在我婆婆家誰能榮登這個洗碗手的寶座呢？條件就是：地位最卑微、不敢吭聲、最不忍心………總而言之……這人………就是我──永遠的洗碗手………以下就是洗碗的幾個大紀事───剛結婚的時候有回小姑跟她男友在廚房洗他們倆吃過的碗，因為那天我和老公用的是免洗碗所以我爲什麼要去洗碗？然而婆婆一回到家看到這情形便對我說：喔～小姑今天在幫妳洗碗哪？（靠！世界上所有的碗都寫我的名字呀？都是我的管轄範圍嗎？）總之，從此（碗）就跟了我。我剛懷孕的時候有一回有個討厭的親戚來吃飯，吃飽飯後我收拾桌上的碗盤時，那傢伙居然對我說：對啦！有身孕的人就是要多運動啦！（去你的，我知道我會去洗碗，絕對不會輪到你，幹麼說這種喪盡天良的話呀？渾蛋！）總是……我在廚房孤獨的洗著，也沒有人想說來跟我說說話，那種被人純粹當成女傭的感覺……內心真的訐譙到大西洋了………不管是我懷孕或者我的小孩還小需要照顧，那一家人似乎都視若無睹，即使婆婆家多了個女主人之後，大家仍舊無動於衷。我懷老二的那年除夕，我跟老公說晚上碗很多耶！老公便說他洗，不過要我在旁邊陪他，這時短音海灘便故意抱著孩子在我們面前晃，假裝她很忙洗不了碗，後來婆婆也進來，看到竟然是她寶貝兒子在洗，她認為我拿懷孕當藉口要脅他兒子洗碗，酸酸的跟我說要我乾脆去客廳坐，意思是既然我幫不了忙就不要在那兒礙事，可我說老公要我陪他呀！我婆婆回答的可絕了，她說：如過這樣的話就妳洗就好啦！（我說婆婆呀！妳如果心疼妳兒子的話，妳可以叫短音海灘來洗呀？不過我婆婆沒有這個膽，她很怕短音海灘的……）我一直不解的是……爲什麼我小姑、短音海灘或者任何人會認為他們不需要洗碗？平心而論，大家都是有小孩的人，我們都有孩子要照顧，現在我的孩子大了點，他們就都藉故照顧孩子，對洗碗這事視而不見，那麼從前我的小孩小或者我懷孕的時候怎麼就得不到被體諒的待遇呢？不了解的人可能認為（洗碗）這種小事根本不足掛齒呀？洗就洗，又不會怎樣？只有我的姊妹們知道我的怨恨，那種全家大小都在飯後小憩時只有妳一個人在廚房默默洗著所有人吃過的髒碗盤，覺得自己低賤的那種悲哀就蔓延著，妳知道其他沒心肝的人也不會感激妳只當你是應該的那種滋味嗎？自己吃過的碗別人幫妳服務從來都不存感激的心情，或者也想想這是大家的事情好歹也輪著做吧？我曾經跟小姑抱怨洗碗的事情，我說不想幫短音海灘洗，那是她的事情才對，今天如果她來我家我也不會讓她洗呀？還有個重點是，她從來不曾到廚房幫忙任何事，常常會藉口要弄小孩叫她老公去洗，小姑也說她回家絕對不會（幫）短音海灘洗碗的，因為她也認為那是短音海灘做的事，可是我又問小姑如果大家都不做的話婆婆就要做啦！妳猜我小姑怎樣說（絕的咧！）她說：那………還是妳洗好了。我常常會想有什麼方法可以不去洗碗，比如說我會跟朋友套好，請她在什麼時間打電話給我，我就假裝去外面接電話，或者收碗進廚房後馬上走出來，我曾經想過代免洗碗回去吃飯又或者買個洗碗機放在婆婆家，可是又不想便宜了短音海灘。可是這種諜對諜的對立總因為一些好笑到極點的事情而功敗垂成，例如收完馬上走出廚房後，婆婆竟然把兩個小碟子塞在我的手裡，意思就是你去洗吧！還有用免洗餐具是不用洗碗，可是盤子呢？盤子總要洗吧？這時會更氣，因為還必須洗別人用的磁碗。有時我很佩服短音海灘，她做得好明顯，通常她會先吃飯，吃飽就抱小孩去樓上說是要哄睡或者餵奶，總是在我剛洗第一個碗的時候大少奶奶便翩然的從天而降，時機算得可準的咧！我婆婆對其他的的寵溺會漸漸把我給逼遠，她縱容其他人對我的付出視若無睹，而且也不會要求他們去做，所以我為了不再受到這種對待，因此我希望眼不見為淨，或許不要見面便沒有這樣的事情了。婆婆，對不起了，或許哪天我會堅持不再和妳一起過年，因為我不想和沒心肝、沒感情的人一起過節，也因為你對他們的縱容，讓我倍覺無力，我決定慢慢抗爭這件事情，因為………我也是個──人。（而且是人生父母養的人）其實，洗碗這件事情真的只是小事，但是它卻包含著其他人的不體諒和自私，以及對我的不尊重，這情形也反映在其他的相處上，所以洗碗可說是許多事情的延伸，並不光只是在洗碗的本身，而是大家的自私和惰性和沒良心。實際上問題的癥結是：他們讓我寒心，說真的，如果今天大家真心相待，對我有幾句讚美或者體諒的話，我想我會心甘情願的。可是……不懂的人還是不懂，不知道是不想懂還是裝不懂，既然這樣……別怪我囉！大家都不做對不對？那麼婆婆對不起！是您寵的，只好請您自行承擔這責任囉！（唉～過年都還有一個多月，我卻已經煩起來等了，革命到底要多久才能成功呀？我也是有自己家庭的人了，爲什麼還是要跟另一個家庭綁在一起過，而且是沒心肝沒感情的那一家人，我婆婆跟他們住在一起，卻還會要求我們回去幫忙大掃除，把那家人屏除在打掃之外，妳知道嗎？婆婆家的燈壞了、水塔壞了，居然還要等我們回去再做耶！燈泡壞了，換了就是呀！如同衛生紙沒了就再拿一包去放一樣，如此簡單，婆婆還是要繼續縱容，真是不知所謂。）

我想我媽 專家說小孩子喜歡看重複的故事是因為這樣孩子會有安全感，可是對我而言也是這樣嗎？我每次看的時候都會有不同的感覺，就像那齣┌阿信┘我也是百看不厭，尤其在不同的心情和年紀看的時候都會有不同的感觸。 我每次看到阿信和她母親分別的時候都會覺得心酸，因為那旁白總會敘述阿信的心情說：每次和母親分別都會認為這是最後一次見面。我聽了都好難過，想到自己的媽媽，我都要好幾個月才回娘家一次，也就是說我一年只能見媽媽不到十次，如果我媽可以活到一百歲，那麼我也只能和她再見三百多次，這樣換算的時候我就好想哭喔！ 這大概就是我討厭老是以夫家為主的過節方式，因為它間接剝奪了我和媽媽的見面機會，所以我會有點遷怒婆家的人，雖然人家也不稀罕跟我一起過節，當然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無理取鬧，但是那種親情因此被阻斷的心情實在無處宣洩，真希望這種傳統可以被打破，不要總是以男方為重，至少平均一點，比如說今年在娘家過年，明年在婆家，這樣我的心情也會比較平衡點嘛！